如当赌档掌柜,你就还是二当家的。”

“休要听他们胡说八道。”蒋淑琼怒气冲冲的,一时涨红了脸,“他周月如就一个记账的,当年来桐城百顺堂,还得老娘关照着,她怎地管得了这堂里一帮喇唬婆子。”

“所以刘大掌柜说,大小事情让姐姐你管起来,不就是知道周月如管不了,那不就是说,姐姐你把啥事都做了,她周月如得现成的便宜。”

蒋淑琼咬咬牙,呼呼的喘气,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事,从银庄开张之后,刘若谷虽然就在对面,但基本不管赌档的事,每日就是不停的见那些官员士绅,大家都等着什么时候任命新掌柜,看如今漏出来的风声,周月如的可能更大。

“姐姐你想想。”毛丫头小心的道,“你看那周月如没把你当过姐妹,那银庄存银的事儿,咱们赌档这些本地帮佣,都是凑了银子由你去存,如今谁去她都认,分明是不让姐姐你赚这利钱。”

蒋淑琼嘴巴歪了歪道,“说了不许叫姐姐,那毛丫头你说说,这事怎地才好。”

“姐……蒋掌柜的,那周月如不正好就是个西人,要是有人举告了,不许她在城中,自然当不得掌柜了。”

“姐姐我这么正直的人,去干这背后举告的事情,总是不好的。”蒋淑琼哼了一声,斜睨着毛丫头,“要是姐姐当了掌柜,这大堂里面的事儿,就由你来管吧。”

……

“你不是想要百顺堂,此时便是顺势而为的良机。”

南京皇城西侧的守备府,守备少监周仁载睡在躺椅上,轻轻捶了一下自己的腿,郭作善赶紧凑过去,熟练的帮他捶腿。

“义父的意思……”

周仁载轻轻吁一口气,“京师司礼监来的消息,皇上要拿钱谦益,由刑部行文,着张国维将钱谦益二人解送进京。”

郭作善迟疑一下道,“可钱谦益与那百顺堂并无多少瓜葛,孩儿该如何做,还请义父指点。”

周仁载把小毯子往上拉了一下,摇摇头笑道,“小子平日精明,今日怎地糊涂了,谁说赌档便要从赌档上取。那钱谦益给银庄写的贺词,都在江南时报上写着,那庞雨以为得了士林的便宜,岂知是给了你便宜。”

“但百顺堂掌柜是刘若谷,孩儿到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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